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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厢内一片寂静。
秦慕雪退回到原本的座位上。
两人沉默的功夫，服务生已经上了菜。
徐雨墨点的原本都是云楼大酒店的招牌菜。
可如今看上去却格外讽刺。
仿佛一个外行人在同一个内行人炫耀自己的成果。
用白话说，便是装X装到了内行人面前。
秦慕雪知道徐雨墨的局促，也不点破。
待到服务生退出去之后，秦慕雪才望向徐雨墨：“徐小姐刚才的问题实在有些奇怪。”
“哦？”徐雨墨挑眉。
秦慕雪双手搭在桌面上，盈盈玉手把玩着搭在骨碟上的玉筷。
这玉筷触手生凉，倒是让秦慕雪原本焦躁的心情也逐渐平和下来。
她想了一会儿，才重新看向徐雨墨：“难道徐小姐也和外面那些人一样，认定是我不知廉耻，留在楚霆霄身边，为的就是要给我的两个孩子找一个非富即贵的父亲吗？”
秦慕雪话说得坦坦荡荡，把徐雨墨原本准备好的话说了个干净，倒是让徐雨墨不知如何回话。
秦慕雪也不管徐雨墨，自说自话，接着道：“深城是什么地方？满地都是富豪。即便是没有这些富豪，我也能养得起两个孩子。”
徐雨墨想到那天在医院，秦慕雪一眼就看出自己的手串来历。
能有这样眼界的人，本事也一定不小。
想必，她这话也并非托大，倒是有几分道理。
思及此，徐雨墨逐渐平和下来：“那你为什么要冒着名誉尽毁的风险非要留在楚霆霄身边？”
“徐小姐冰雪聪明，还不懂吗？”秦慕雪眼底闪烁着些许晶莹，鼻尖微酸，顿了几秒才缓缓道，“如果不是因为楚霆霄，不是因为他这个人，我何必非要遭受这样的不白非议呢？”
……
包厢门口。
一只手刚刚搭在门把手上，听到里面的声音，那手顿时收了回去。
服务生靠在墙边，警惕地望着来人。
云楼大酒店所有的工作人员，上岗第一天的培训就是记住深城所有权贵的脸。
服务生对来人可太清楚了！
见来人的手缩了回去，双眼微沉，带着几分小心，听着包厢内的动静，服务生压低声音，轻声道：“楚总，要不然我先进去说一声？您站在这里不大好吧。”
话音才落，服务生立即被朱吾捂住嘴，拖开了。
楚霆霄定定地站在包厢之外，听着包厢内两人的对话。
“因为他这个人？”徐雨墨嗤笑，“秦小姐该不会想跟我说，你之所以留在楚霆霄身边，都是因为感情吧？”
秦慕雪没有丝毫犹豫，旋即点头，一脸严肃地望着徐雨墨：“是。”
徐雨墨沉吟半晌，秀眉微挑，眼底带着几分错愕：“真是可笑。在深城这样的地方谈感情。”
“徐小姐一边担心我是因为其他原因才故意纠缠楚霆霄，一边又瞧不起我的真实理由。我看可笑的不是我，应该是徐小姐自己吧。”
刹那之间，徐雨墨心底怒气涌动，一双秀眉紧紧地蹙在一起，恼怒地盯着秦慕雪：“你别以为楚霆霄护着你，你就能在我这里耀武扬威。收起你那一套！你们这些女人靠近楚霆霄不过就是为了钱。你假惺惺地说了这么多，我看不过就是价钱没有谈到位。”
秦慕雪刚想再问，却见徐雨墨已经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，迅速写下一串数字。
隔得太远，秦慕雪看不清楚徐雨墨写了多少数字，只是依稀看到有不少“0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