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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开车？”楚霆霄冷笑，“你掌管所有人，你告诉我，现在缺不缺司机。”
朱吾的嘴角抽搐两下，垂在身侧的一双手紧紧地攒在一起，手心里冒出了一片冷汗。
眼看着楚霆霄神色难看，朱吾知道自己再多说下去恐怕连他也得跟着朱雀一起受罚。
见朱吾不说话，楚霆霄头也不回，只靠着感觉探出手，握住秦慕雪的手腕，拉着她便要离开。
秦慕雪余光扫视到朱吾。
她犹豫了几秒，忽然按住楚霆霄的手，轻柔地推开楚霆霄的手。
楚霆霄怔愣几秒，回首不解地看着秦慕雪。
秦慕雪微低着头，一双眉心紧紧地锁在一起。
沉默片刻，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对楚霆霄道：“朱雀跟了你这么多年，还是让他进来吧。有什么话，总要让他当面说清楚。”
楚霆霄挑眉盯着秦慕雪。
后者略微有些心慌地低下头。
朱雀之所以会被楚霆霄责罚，说到底都是因为秦慕雪。
可现在秦慕雪竟然主动开口帮朱雀求情，这不仅让楚霆霄深感诧异，就连朱吾都是满面惊讶。
他沉吟了几秒，终于听到楚霆霄低声道：“既然雪雪开口了，朱吾，你让朱雀来医院一趟。”
说完，楚霆霄拉着秦慕雪，头也不回，径直离开。
两人走出去老远，还能听到朱吾高声道谢的声音。
二人上了电梯。
电梯里除了吱呀吱呀缓缓攀升的声音，只剩下一片寂静。
秦慕雪缩在角落里，低着头，双手抵在身前，手指不住地搅弄着。
她偶尔别过头，用余光小心地望向楚霆霄。
不想，楚霆霄竟然也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。
秦慕雪这一转头，恰好撞上了楚霆霄的眼神。
二人四目相对。
只顿了一秒，秦慕雪下意识地低下头。
她刚想躲开楚霆霄的眼神，手腕却被一把扣住。
不等秦慕雪回过神来，楚霆霄已经凑上前。
他挑住秦慕雪的下巴，迫使秦慕雪只能扬首盯着他。
二人四目相对。
或许是因为愧疚。
或许是因为其他原因。
秦慕雪有些不敢面对楚霆霄的眼神。
她本能地想要别过头，一边看向远处，一边沉声道：“你……你盯着我干什么？”
楚霆霄捏住秦慕雪的下巴，迫使她望向自己。
“为什么会那么问我？”楚霆霄目不转睛地望着秦慕雪，沉声问道。
秦慕雪舔了舔唇瓣：“我……”
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和楚霆霄解释。
难道要告诉楚霆霄，自己之所以会那样问他，是因为自己从一开始就不信任他？
该怎么告诉楚霆霄，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许医生的办公室外，又为什么会听到许医生和另外一个“楚霆霄”之间的对话呢？
就在秦慕雪不知如何回答之际，电梯恰逢时宜地停了下来。
秦慕雪一把抵住楚霆霄的肩膀。
这一次她倒是没有怎么费力，轻微一推，楚霆霄便侧过身子，似乎是主动给秦慕雪让出了一条道路。
秦慕雪匆匆冲出电梯，直接回到自己的病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