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司寒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，便见江以宁盘腿坐在床上，低着头，手里揉捏着小毛球，一脸深思的模样，注意力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。
“疼疼疼，你放开我，放开我，不然我咬你了！”
小毛球在江以宁手里拼命地挣扎，但江以宁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，神色一直若有所思的。
“在想什么？”霍司寒擦头发的动作一顿，走过去，在江以宁身边坐下来，抬手摸了摸江以宁的发顶。
江以宁回过神来看他，张了张口，刚要说话，小纸人忽然发出了一声滋滋啦啦的声音，像是什么引擎声。
紧接着，徐新国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。
“来了，货送过来了——”
江以宁唰的一下，转头望着小纸人。
听到这纸人居然能说话，还是徐新国的声音，霍司寒不由问道：“这是徐新国在说话？”
“嗯，是小纸人传来的。”江以宁说，她让小纸人去监控了徐新国，如果徐新国那边有什么异动，小纸人这边都会第一时间通知自己。
“是徐新国在和别人说话？”霍司寒问：“什么货？”
江以宁摇摇头，“我也不清楚。”
小纸人就相当于是她的远程耳朵，却不是眼睛，她也不知道徐新国在什么地方，在和人谈论什么东西。
但紧接着，小纸人传回来的声音，却解答了这个问题。
小纸人那边，忽然传来了一道重物落地的声音。
像是什么东西被抛了下来，砸到了地上。
之前的女人声音再次响起来，“亲爱的，你让他们轻一点，要是摔坏了这两个童男童女，那我们可要功亏一篑了。”
江以宁：“……”
童男童女？
她唰的一下，看向霍司寒。
霍司寒也朝她看过来。
江以宁难以置信地问：“我没听错吧？”
霍司寒重复了一遍，“童男童女？”
江以宁脸色瞬间黑了下来，转过头，死死盯着小纸人。
里面继续传来了徐新国的声音。
好像是在训斥什么人。
“你们几个，手脚轻一点！”